[楼诚]沪宁线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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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考据预警……职务和工作方式纯粹瞎编预警……

这篇是参加大逃猜的作品。匿名发表之后大家会从标点、语言、文风各种猜测是谁。我想了想,我因为之前做校对,所以文字和标点应该比较合乎规范,完全没有可辨识性。那,我的文风是什么?大概是磨磨唧唧吧(笑

当每位作者都化作食物以飨众人的时候,最能看出大家的喜好了。30篇文章,我这个是唯一热度只有两位数的,忝陪末座。

果然是技不如人啊……

(啊,为什么我自己就能发出来,放在大逃猜的主页上就不行?lof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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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希望各位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主持人退场,酒店的宴会厅中便只剩下了南京政府各色人等的觥筹交错。

        不多时,明诚出现在连接政府官员住所的内侧入口,随手从侍者托盘上取了一杯香槟,悄无声息地找了个角落,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打量全场。

        人群中间,明楼绅士得体地谈笑,不着痕迹地避开靠过来的温香软玉,似乎还往明诚的所在瞥了一眼。琥珀色的液体折射着室内迷离的灯光,明诚一笑,微微举杯致意,呷口酒移开了视线。

        相隔不远处是江苏省第一行政督察区专员苏穆卿,正在与人寒暄,其身旁的女子是他去年才娶进门的夫人,芳名林婉,虽然也陪着笑,但似乎意兴阑珊。苏专员的机要秘书姓孙,也在附近应酬,不时往他们夫妻那边看上一眼。

        昨天收到家里的紧急联络,有一份重要情报即将由这位专员送往镇江,此前南京的地下行动组两次策划窃取都未能成功,东西要到明天出发之前才会从保卫严密的南京军部中取出交到苏穆卿手上,火车上是动手的最后机会了。

        吸取了当初“樱花号”的教训,这次的火车只单独挂了两节车厢供此次来南京开会的“政府大员”返沪所用,明显是要以车上其他平民的性命为质防止鱼死网破的爆炸。车上配备的日伪武装情况已经摸清楚了,家里也派了同志混入了二等和三等车厢,但前面两节车厢极有可能会完全切断与后面的联系,不得已只能动用青瓷和眼镜蛇了。

        “怎么样了?”明楼找了个借口摆脱人群,凑近明诚身边,以花木斑斓的阴影为掩护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明大长官应该继续去里面吸引目光,你在这难免会有人注意到我。”明诚不动声色,眼神都不曾移开,顿了顿却低声问道,“累了?”

        “有一点。”

        “再忍一忍,总算不虚此行。”

        “嗯?”

        “在苏专员的卧室里找到了点东西。”明诚看了明楼一眼,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明天别有心思的人,绝对不止咱们。”

        明楼挑起眉,明诚回复了一个故作谦逊的笑容。

2.

        次日早餐后,同往上海方向的一行人等辞别同僚,在日本宪兵和南京政府警卫的护送下登上沪宁线火车。车程不算长,到上海也不过八个多小时,多数人便只在餐车闲聊,苏专员提着一只加密的手提箱,左手袖口间隐隐有金属反光,让餐车中的众人颇有几分好奇。毕竟各位长官随行的秘书或助手正在前一节车厢的包间内安置行李,每个包间都有小型保险箱,哪有需要长官亲自看管箱子的道理。

        “众位见笑了,实在这箱子中的东西要紧,鄙人向南京军部立了‘军令状’,片刻不敢离身啊。”苏穆卿见手上的箱子众人瞩目,少不得解释一句,然后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既然提到了“南京军部”,众人自然知道轻重,默契地不再过问。车厢内两三位女眷凑在一起说些流行的衣服戏剧,苏夫人脸色不佳,称身体不适要去包间休息。苏专员短促地笑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继续和同僚寒暄了。

        相隔两张桌子,明楼微微抬头,眼睛越过报纸的上沿,刚好将苏穆卿的表情收入眼底。一瞥之后,明楼抬手看了看表,清晨的阳光被光洁的表盘反射,在车厢的另一侧留下一个圆圆的光斑,引得他目光也随着转向那边。明楼伸出手慢慢合上了窗帘,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小小的一点光明消失不见。

3.

        “孙兄艳福不浅啊。”明诚似乎无所事事地靠在他和明楼的包间的门口,在孙秘书路过身边的一瞬间轻声赞叹了一句。

        “明贤弟这话什么意思?”孙秘书虚伪地笑了一声,抬头看看日本宪兵和国府警卫还在车厢两端肃立,并没有太过在意这边。

        明诚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到孙秘书进了包间,便继续轻笑道:“苏夫人年轻貌美,做苏专员的女儿都嫌小,确实与孙兄更为相配……”

        “明贤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小弟刚刚碰巧听到隔壁有女子哭泣,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想着过来看看,结果听到孙兄已经在温言软语地安慰苏夫人了,唉,小弟也真是无事忙了。”明诚笑弯了嘴角,居然露出几分羞赧来。

        孙秘书心下一凛。

        几天来他和婉婉头一次找到机会独处,结果婉婉说苏穆卿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事情,让他赶紧想办法。孙秘书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婉婉本就害怕得不行,见状不由哭出声来,求他赶紧带她远走高飞。孙秘书只好先安慰佳人,一席体己话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隔墙有耳,还是被这个姓明的听到了,现如今不知道这姓明的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这孙秘书堆起笑来:“明贤弟这是哪的话。贤弟为明长官左膀右臂,多少军国大事等着裁定,当真有藓疥小事也该我们代劳才对。”

        “嘿嘿,这么说起来,小弟还真有件事想拜托孙兄。我和几个朋友在镇江有两处生意,前几天被咱们专区封了,伙计们求救的电报都追到南京来了。可是,小弟毕竟要在上海,鞭长莫及,不知孙兄能否通融一下?”明诚措辞客气,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

        查封?最近镇江只在查封化学品的走私,居然牵扯上明家了。“贤弟这话说的,明长官一手管着汪主席的钱袋子,对国民政府的忠心人尽皆知,明家的产业被查必然是有什么误会,明长官跟苏专员打个招呼也就是了。”

        “不是明家的产业,是我的生意。当然,如果孙兄今后愿意多多照应,伙计们自然也感念您的好处。”说着,明诚将一个信封递到了孙秘书手中。

        传言明家这对主仆不和,明秘书在外多有经营,是个只认黄鱼没有家国的人,现在看来倒有几分真了。孙秘书心中冷笑,面上却故意露出为难:“明贤弟,不是我不帮忙。我和婉婉的事情苏专员也已经知道了,我自身难保,哪里还能照顾你的生意?”

        “知道了?”

        孙秘书满意地看到明诚英俊的脸上闪过惊讶和失望的表情,觉得可以再推他一把:“是啊,所以……明贤弟不如现在去后面揭发了我们,卖个人情,想来一两处生意苏专员还是愿意帮忙的。”

        “哼,一件苦主已经知道了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价值?你还能好好站在这,估计苏专员也没打算把这事翻到明面上来,去揭发你们我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更何况你们苏专员一向严惩我那样的买卖,哪里就能轻易放过了?万一再捅到明长官那,我不是自己作死吗?”明诚疾言之后顿了一下,毒辣的神情一闪而过,瞬间又换了笑容在脸上,“我不信孙兄是坐以待毙的人,一旦到了镇江可就是苏专员只手遮天的地方,孙兄恐怕连逃都不容易了吧?”

        孙秘书冷笑一声。逃?怎么逃?老匹夫最重视脸面,性子毒手段狠,这两天在南京不好发作,一旦下了火车,他们哪里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婉婉估计会被软禁一段时间然后急病身亡,自己这个机要秘书要么莫名其妙横尸街头要么悄无声息消失不见,反正不会有机会用这件事威胁到他。幸好现在有一个天赐的良机,老匹夫保管的东西不容有失,换言之,若真的出了问题,他自然就顾不上别的事情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大概也是个好用的。

        “我确实有办法保全自己,没准还能换个不怎么严查走私的专员,只是明贤弟也得助我一臂之力才行。”孙秘书微笑着吐出一桩交易,趁着明诚还在思量的空档打量着他们的包间,发现明诚扔在床上的手提包下面露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便伸手拿了过来,等看清里面的东西不由冷笑了一声,“明贤弟的生意?这把柄可比偷情严重多了。考虑得怎么样了?”

        明诚恨恨咬牙,最终点头同意。

4.

        西式吧台后面的服务生在日本宪兵冷峻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服务,连饮料都调不好了,经由几位宪兵之手送到众人桌上的咖啡实在无可恭维。明楼甫一入口便不由皱了眉,随即放下再也不碰,片刻之后还把杯子推远了一些,似乎连味道都不想闻到。

        离开车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明诚才出现在餐车,与明楼对视一眼后,诚惶诚恐地说道:“先生,我来晚了。”

        明楼不说话,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明诚立刻应了声“是”,端着咖啡杯往吧台去了。他向服务生借了器皿,自己动手煮起咖啡来,不一会儿特有的焦香便氤氲开来。明诚调好糖和牛奶的比例,送了一杯到明楼桌上,而身后苏穆卿忽然开口:“好香的咖啡。不知道能不能也分我一杯?”

        明氏二人一起抬头,明楼微笑:“那是自然。阿诚。”

        “是,先生。”明诚转过身来,又向着苏穆卿询问道,“苏长官有什么偏好没有?”

        “照你们明长官的来就好。”苏穆卿微笑。

        “请您稍等。”明诚微微欠身。

        “劳动明贤弟了。”坐在苏穆卿对面的孙秘书也客气地一笑。

        明诚点点头,片刻之后已经端了一杯咖啡过来,递给苏穆卿。

        苏穆卿大概忘了左手上捆着一个手提箱,伸手去接的时候不慎把整杯咖啡碰翻,在袖子上留下了大片的污渍。

        “你怎么办事的?”明楼立刻起身,过来呵斥了明诚一句,又向苏穆卿道:“苏长官,明某御下不严,实在是得罪了。”

        明诚也赶紧低头请罪。

        “无妨无妨,也是我疏忽了。衣服而已,换一件就是了,明老弟就不要多加责怪了。我先失陪一会儿。孙秘书。”苏专员似乎心情还不错,并不计较明诚的莽撞,回头叫起自己的秘书就打算离开。

        “苏长官气度过人。”明楼客气一句,又戳着明诚的右肋道,“阿诚,去帮苏长官处理一下。再出岔子,你自己知道后果。”

        “是。”明诚低眉顺眼。

5.

        苏穆卿用钥匙开了手腕上的链锁,将密码箱立在床边,这才把弄脏了的外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剪裁独特的马甲,作战服一样的侧兜设计让明诚顿了一下才殷勤地接过外衣,表示自己带着些美国货,应该可以应急处理一下,得了苏穆卿的准许便回到隔壁去了。一时间,包间只剩下苏穆卿、苏夫人和孙秘书三人,气氛陡然微妙起来。

        “愣着干什么,给我找替换的衬衣。”苏穆卿阴冷地开口,使得原本就瑟瑟发抖的苏夫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找出一件衬衣递到他手上,而后他看向孙秘书,“看好这箱子,出了事情,搭上你的命都不够赔的。”

        苏穆卿带着冷笑退进盥洗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婉一时像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慢慢瘫坐在地上。

        天赐良机。孙秘书狂喜起来。

        这老匹夫早上在酒店开过一次箱子,他虽然在外间,却也透过镜子看到了密码。现在只要取出里面的文件销毁再把箱子原样放好,到了镇江该交的东西交不出来,军部自然会尽力调查,这老匹夫至少也会被定个失职的罪名。

        孙秘书的手搭上箱子的密码锁,旁边的林婉似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愣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忽然觉得不对,这老匹夫已经知道了他和婉婉有染,怎么还会放任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自己手上?就算真的毁了文件,事后调查起来老匹夫也可以借着换衣服这件事把文件丢失的主责推到自己的头上……孙秘书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哼,怎么不开啊?”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孙秘书知道自己掉进这老匹夫的陷阱了。

        林婉已经连哭声都不敢发出了。苏穆卿举着一只小口径的手枪站在盥洗室门口,神情间全是阴狠:“占了我的女人,还想毁了我的前程。小子,你真以为我这行政专员单单是买来的吗?”

        孙秘书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苏穆卿却已经跨步堵住了包间的门口,枪口稳稳地对着他的脑袋,一点破绽都没有。

        “把箱子打开。”苏穆卿冲他抬抬下巴,见孙秘书动也不动,他居然笑了,换了劝说的口吻,“照我说的做,我可以考虑留这婊子一条命。”

        林婉的嗓子发出一个短促的音,然后又了无声息了。孙秘书知道大势已去,还是不甘心地说了一句:“你是故意的。”

        “不故意,怎么能让你有机会偷这份文件?不是在这种警卫不足、你可能趁乱逃跑的情况下,我哪能直接开枪打死你这个‘反日分子’?没让你去76号尝尝刑讯确实是个遗憾,但你没机会胡说八道也算值了。我已经很多年没亲手杀人了,可弄死你还是不要假手他人的好。”苏穆卿神色中多了几分得意。

        孙秘书已经打开了箱子,把机密文件拿在了手上,下一瞬间手里多了一个棕色的小瓶子:“你就不怕我趁现在毁了这东西?”

        “你试试?”苏穆卿居然仍在笑。

        孙秘书瞳孔收缩,双手猛然垫着文件拍碎了瓶子,清水和鲜血淋漓之间一小块浅黄色的固体和碎玻璃一起贴上文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起来。

        苏穆卿冷笑一声,悠然走到他们身边,从马甲侧面取出一把包在手帕里的餐刀,一刀捅进了林婉的心口。

        林婉惨叫声响起的时候,一枚子弹也洞穿了孙秘书的后脑。

6.

        “来人啊。快来人啊。”

        苏穆卿老泪纵横,左臂垫在林婉颈下,半抱着她的身体,右手避开胸前的刀柄抚上她苍白的脸。明诚在枪声响起的一瞬冲出来,踹门进入苏专员的包间,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救救她,救救她。”苏穆卿竭力嘶吼,仿佛抱不动地上的女子,几次想站起身来都未能成功。明诚绕过孙秘书的尸体,凑到苏专员身边,探了探苏夫人的鼻息和颈侧,心知这人已经没救了。

        此时宪兵和警卫都冲了进来,原本宽敞的包间一下挤满了人,将苏专员、明诚和两具尸体围在当中。管事的人员上前探查尸体、询问事情经过,苏专员伤心欲绝,死也不愿意放开亡妻,最终两个日本宪兵把他架起才松了手。

        餐车中的众人陆陆续续来到这边。从宪兵和警卫的间隙中隐约能看到一地的鲜血,众人面面相觑,又看到苏专员坐在一边,不由围过去不住安慰。

        明楼并没急着上前,看一眼旁边站着的明诚,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在咱们包间里清理衣服上的咖啡……等听到枪声,过来一看已经这样了……”明诚嗫嚅着,却被明楼揪着领着拽到身前继续盘问,只是他实在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似乎怯怯地抬头看了自己的长官一眼。

        苏穆卿面容悲痛,心底却在冷笑。一群蠢货。

        日本宪兵队长拨开人群,用生硬的汉语问机密文件为何被毁。苏穆卿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右手伸进马甲口袋,然后,完全僵住了。

        没有了?!

        怎么会?!

        苏穆卿鹰隼一样的眼睛环视四周,忽然扑向一旁的明诚,嘴里念着“救她”,手上却将明诚身上拍了个遍。

        没有,还是没有。

        苏穆卿知道这文件怕是找不回来了。按照机密件的护送要求,文件是不能离开密码箱的,自己自作主张贴身保管,已经犯了日本人的忌讳。而周围这些政府大员刚刚都在他身边,谁都有可能拿走。让宪兵挨个搜身?搜到还好,如果搜不到呢?不但孙秘书这个“替罪羊”不再有用,还会平白得罪新政府的实权人物。

        反正屋子里的文件烧得只剩下了一点边角,关键的密件号码统统变成了灰烬,就当这东西确实被毁了吧。

        苏专员终于真的老泪纵横。

7.

        据苏穆卿称,他因为弄湿了衣袖回到包间进盥洗室换衣服,暂时将机密文件解下,由自己的机要秘书看管。还没等换好就听见夫人林婉说“你不能开这箱子”,他急忙出来才发现孙秘书正要用白磷销毁文件,情急之下开枪将孙秘书击毙,没想到文件还是被点燃了,而自己的夫人也身中一刀倒在一旁。

        杀死林婉的餐刀上只找到了孙秘书的指纹,而在孙秘书的贴身物品中除了一张面额不小的支票外,其他可疑的不过是两本书籍,里面标注了很多,一时不能判断是不是反日分子用以联络的工具,需要大量时间检查核对。

        苏穆卿被追究了失职之罪,这就是后话了。

8.

        沪宁线终于到达上海。

        下车的时候有个女学生的书包被人群挤破了,各种大部头的书籍掉了一地。明秘书长好心帮忙捡了几本,居然被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哭笑不得地回到明长官身边。

        “送出去了?”

        “嗯。”

        “手指上的蜡去掉了?”

        “过了镇江就弄掉了。”

        “干得漂亮。”

        “谢长官夸奖。”

        “这次临时行动变数很多,难为你了。”

        “因势利导罢了,也确实有几分运气。如果真的心疼我,不如想想给什么奖励吧。”

        “想要什么?”

        “自己要多没意思。”

        “帮你逃了这个月的相亲怎么样?”

        “大姐还没死心啊?”

        “你要是愿意告诉大姐,她就不会再安排了。”

        “然后你会跪断腿,我被打断腿。”

        “不会的,大姐其实很心疼你的。而且,就算真的断腿也值啊……”

        “得了吧,我还想多工作几年呢。”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回家吧。”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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