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晚上有事，不知道能不能有时间修文，先发出来，若有修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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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晨悄然寻到列站英屋内，把人从熟睡中敲醒，心内暗想这东宫的人也真是心宽，自家主子焚膏继晷，属下倒是都去休息了。

        蔺晨拦住起身正要行礼的列战英：“不用行礼，你也别问我怎么来了，现在没这个功夫，你快点穿衣服。有几件事得立刻去办。第一，找个借口去见你们殿下，他中毒了，现在被我封了血脉在长信殿昏睡，这事你别声张，只装作太子劳累所致。别打断我，有我在，他死不了，其他的事情之后有的是时间解释，现在先照办。”不等列战英说出担心，蔺晨已经堵死了他的话，“第二，着人请高公公明早出面，就说太子有恙，无法升朝，凡有急报请言侯、中书令柳澄率众位中书及六部尚书先行处理。还有，安排妥帖的人在承乾殿记着诸位朝臣的行止，中书们整理的机要尽快送到东宫来。”

        蔺晨略沉吟了下，问道：“现在东宫中可有静妃娘娘的人？”

        “宫女冬葵和常侍薛公公，”列战英不假思索答道，“他二人是贵妃娘娘指来专门侍候殿下的，今天是初十，冬葵应该就在长信殿当值。”

        “那正好。你‘发现’太子晕倒后立刻遣冬葵去给静妃娘娘报信，请娘娘务必来长信殿照顾殿下。”蔺晨刻意加重了“务必”二字，又问，“太子的脉案是哪位太医负责？医术如何？”

        听到这，列战英停下穿衣的动作想了想，回答道：“平日来请脉的是太医梁俊，医术虽然不及贵妃娘娘，但在太医院中算是上乘。蔺先生是不放心他吗？太子殿下之前常在军旅，又不得宠，一般伤病都是随军或府中医士治疗，与太医院的院使、医官没有太多交往，一时间恐怕也找不到合用的人。梁太医之前就服侍东宫，献王之国*后闲过一阵子，册封大典之后便又开始负责太子殿下的脉案。”

        “看你们太子的脉象，他中毒也有一段日子了，这位梁太医如果不是医术不行，多少也该有些察觉才是。”蔺晨挑眉，用扇子敲了他一下示意赶紧穿，“也罢，去问问那个薛公公，静妃娘娘在太医院可有其他信得过的太医，如果有就即刻召来，没有的话就沉一沉，等静妃娘娘到了再说。还有，找个借口禀告娘娘，我要单独面见。”说完，蔺晨转身就走。

        “蔺先生您去哪？”正在加速穿衣的列战英有点急。

        “我？我自然是先去填饱肚子，你们太子殿下忙起来连饭都不吃，我可不会学他作践自己。这些事办完，长信殿中的眼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还得好好找找藏身的地方呢。你们安排好我自然会去见驾。”蔺晨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忍不住又折了回来，“有时间过问我的事情你怎么不多想想你们的太子殿下？我说你们东宫这么大就没有谁能管管他吗？他说不吃就真不给吃的？他说不睡你们就由着他不睡？国事永远处理不完，已经搭进去一个梅长苏了，现在是要把萧景琰也填进去吗？”

        听到蔺晨直呼太子名讳，列战英不由皱了眉，但因为苏先生的缘故心下对他也十分敬佩，就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蔺先生您不知道，殿下的性子哪里是我们能劝得住的。自从北疆开战，殿下愈发自苦，凡涉军务，巨细无遗都是亲自过问。再加上日常政务，也确实……”

        “你们劝不住，静妃也劝不住？太子妃也劝不住吗？”

        “贵妃娘娘倒是劝过，但是殿下只说什么他不能只让小殊孤军奋斗，娘娘就再不劝了。至于太子妃……恐怕见太子的次数比贵妃娘娘还要少些，想来也是劝不了的。”

        闻得此言，蔺晨心中一动，神色却是不变，只催着列战英快点干活儿去，便自顾自出门了。

*之国：就藩，到分封的藩地去。